D特朗普曾感叹,白宫法律团队中没有人是他那种类型的律师:一只会保护他的斗牛犬。在过去的两年里,他表示他希望律师能够像约翰·F·肯尼迪的弟弟罗伯特担任司法部长那样维护他的利益。 “我的罗伊·科恩在哪里?”他 据报道询问过一次,参考 臭名昭著的律师 他在职业生涯早期曾与他共事过。
唐·麦克加恩与科恩完全不同。据报道,作为白宫法律顾问,他经常反驳特朗普的想法,有时甚至断然拒绝执行命令,从而让特朗普感到沮丧。 报告 来自特别检察官罗伯特·穆勒。但尽管麦克加恩的努力让总统很不高兴,但他的努力可能使特朗普摆脱了他最大的敌人:他自己。
穆勒的报告详细介绍了麦加恩如何阻止特朗普就如何应对调查做出可能灾难性的决定。麦加恩为司法部长杰夫·塞申斯回避调查进行辩护,策划解雇联邦调查局局长詹姆斯·科米,两次拒绝命令副司法部长罗德·罗森斯坦解雇穆勒,并拒绝就解雇企图向记者撒谎。特朗普并未在穆勒的调查中毫发无伤,但他迄今为止避免了一些最坏情况的事实在很大程度上证明了麦加恩的能力。
麦加恩在穆勒调查期间的决定只是事后看来他可能被视为特朗普第一任期的关键人物之一的原因之一。这位前白宫法律顾问 离开行政部门 去年秋天,还成功地将两名保守派法官以及数十名下级法院法官带入最高法院,帮助 重塑国家司法的方向。他是政府推动大幅削减联邦法规的主要策划者之一。
穆勒报告中麦克加恩的回忆如此详细,这一事实本身就很了不起。律师如此公开地与调查其委托人的调查人员分享此事是不寻常的。 (纽约 时代 报道 2018 年,麦加恩接受了穆勒团队长达 30 多个小时的采访。)白宫选择不试图通过维护行政特权来篡改他的任何证词。他的采访揭示了与总统幕后的许多高风险斗争。
2017 年 3 月 3 日,在塞申斯回避监督通俄调查后,特朗普将麦克加恩叫进椭圆形办公室。报道称,总统指责麦加恩,他“希望麦加恩与塞申斯讨论回避事宜”。但律师拒绝了,辩称司法部认为回避是适当的。 “麦加恩告诉总统,司法部道德官员已经对塞申斯回避的决定进行了权衡,”报告称。出席会议的前白宫策略师史蒂夫·班农表示,特朗普非常生气,“对麦克加恩大喊大叫”。
这并不是麦克加恩唯一一次因为提供中肯的建议而被老板斥责。仅仅一个月后,即2017年4月11日,特朗普向麦克加恩承认,他曾两次要求联邦调查局局长公开宣布特朗普没有受到调查。报告指出,“总统承认麦加恩不会批准与科米接触,因为麦加恩此前曾警告总统,他不应该直接与科米交谈,以防止任何人认为白宫正在干涉调查。”
在特朗普解雇科米、任命穆勒为特别检察官后,总统和他的律师之间的争斗变得更加激烈。当司法部道德官员于 5 月 23 日正式批准穆勒担任特别检察官时,特朗普感到愤怒,他让麦加恩给负责监督调查的罗森斯坦打电话。报道称,“麦加恩告诉总统,他不会打电话给罗森斯坦,他也会建议总统也不要打这样的电话”,并援引了麦加恩的一名助手当时所做的笔记。麦克加恩建议总统可以与他的私人律师讨论这个问题,但看起来他试图干预调查,并可能在妨碍司法公正的案件中被用来对付他。
不久之后,特朗普和麦克加恩之间发生了最严重的冲突,即 6 月 17 日。当时正在戴维营的特朗普给家里的麦克加恩打电话,命令他解雇穆勒。根据麦克加恩对穆勒团队的采访,特朗普两次给他打电话,两次都坚持要给罗森斯坦打电话,告诉他穆勒存在冲突,阻止他担任特别检察官。
“麦加恩对这个电话感到不安,并不打算按照要求采取行动,”报告描述了麦加恩在第一次通话后的感受。律师担心总统的要求可能会引发司法部的“周六夜大屠杀”局面,类似于理查德·尼克松总统领导下著名的一系列辞职事件。据报道,麦克加恩感到“陷入困境”,他告诉他的律师、白宫办公厅主任赖因斯·普里巴斯和班农,他要辞职。他甚至收拾了他的办公室。但特朗普从未问过他是否兑现了给罗森斯坦的电话,麦克加恩最终留在了一年多。
2018年1月25日,纽约 时代 报道称,特朗普命令麦加恩解雇穆勒,而麦加恩则威胁要辞职。据报道,第二天,特朗普向麦加恩施压,要求其发表声明否认这一报道,但麦加恩拒绝了。几天后,另一名白宫工作人员告诉麦克加恩,如果他不反驳特朗普可能会解雇他 时代 报道称,但“麦加恩驳回了这一威胁,称如果总统以此为由解雇他,后果将很糟糕”。第二天,特朗普在椭圆形办公室会见了麦克加恩,并要求他做出更正。报道称,“麦加恩认为总统是在考验他的勇气”,并且从未公开否认过这个故事。
就在布雷特·卡瓦诺大法官备受争议的最高法院确认后不久,麦克加恩于 10 月份相对低调地离职了。尽管特朗普与他的律师发生了冲突,但穆勒的报告清楚地表明了麦克加恩的判断是多么关键。报告指出:“总统影响调查的努力大多不成功,但这主要是因为总统周围的人拒绝执行他的命令或接受他的要求。”